北京大兴机场外的白杨礼赞
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单恋,在早八昏昏欲睡的课堂上,我和异校朋友订下去北京的机票。我在备忘录写下过“很爱飞机升空前在甬道上滑行那段路”的文字,大抵是因为那段路莫名让我有种抛却烦恼的感觉。
比预计早了半个小时,我们在大兴机场降落。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坐飞机,我们从阴雨绵绵的南方飞到北方,逃离了正在进行的体育课,怀抱双臂揣着激动的心 在空中咽下一次次耳闷骨闭,期待的做好迎接干燥气流的准备。
走出飞机,机场很大很热,没有想象中的严寒刺骨。都说对一个城市的印象很大一部分取决于第一眼望见的东西,我望见了机场外面的几栽白杨。
那会天色尚未暗透,所谓的克莱因蓝把天空渐变成墨黑,白杨们就那样光秃秃的生长,高大,直冽,对扛着室外的冷风。
估计是当时太过激动了,并没有留下一张照片——这也是为什么我现在动手记下的原因——只是在后来一遍遍翻相册时反复回忆起第一幕的经历与印象。饭席间亲戚问我北京好玩吗?老实说 我去的都是景点,再加上匆忙对行程和不太适应的水土,我只能对“好玩”打75分。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反而是随处可见不受四方框框限制的湛蓝的天和人——与南方软软的淡蓝不同,北方的天是爽利的蓝,蓝的直抵人的心窝子。风也不同,如果是南方的风是湿的,北方的风连带空气都是非常干燥的。《我的阿勒泰》曾有过一段评论:“广阔的天地生不出狭窄的爱。”这段话同样适用我第一次去的北京——凛冽的空气养不出软巴的人。
人呢?在从机场去往酒店的路上,已过傍晚,赶了半天路的我们又累又饿。感受到快犯低血糖头晕的我忍不住问操着一口儿化音的司机师傅“请问您车上有吃的可以垫垫肚子吗?”他一通翻找,找到一袋吃了大半的江米条递给我。出门在外强烈的生存和不安意识作祟,我半开玩笑问他,我吃了不会被迷晕在路上吧?师傅笑着摆手:“不会不会,我自己吃的!这甜甜的可以让生活也甜一些!”
后来回程,日常的随手一拍中再也拍不出那段旅程中一般蓝的天。也许北京的白杨也就该长在蓝的天空下,长在对每个热心质朴人的礼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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